#姑且是梅雨零的祭品文

#是關於商品化結果的後續惱洞,沒抱枕狗能吸的我只好來自爽一下(重症無救)不管我就是要吸狗,既然沒抱枕狗能吸就只好麻煩零尼代勞去吸狗狗本人了!

  「果然……還是這樣嗎?」大神晃牙拿著通知單獨自踱步在入夜的校舍走廊上,前陣子依據人氣排名的商品化企劃結果已經出來了,雖然自己的名次算靠前,但仍然無法獲得出成抱枕的機會,一想到下次再開這種砸重金的企劃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他就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拐過轉角,大神晃牙放棄繼續琢磨那張薄薄的紙,轉將視線投至戶外,窗外的天空已染成漆黑一片,雲層遮蔽了大部分的星子,一勾彎月如今只剩半截,風吹的校舍外的樹影映著走廊的燈光搖搖晃晃,看來今晚會很冷,這麼想的他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還是早點回家好了。

  打定主意的大神晃牙轉了個方向直下到通往大門的樓梯,他快步的踩著階梯邊隨意的將通知單捲成筒狀想放進外套口袋裡,然在轉過樓梯拐彎時卻沒看前方而冷不防撞上一個物體。

  「抱歉……吸血鬼混蛋?」

  「小狗?」

  朔間零後退了一步緩和對方撞過來的力道,雙手本能的虛護住身前的人不使之受傷,但在看清楚撞上來的人是晃牙後,朔間零改以單手摟住對方,另一隻手熟練的摸上灰色的腦袋揉著。

  「……這在幹嘛,放開本大爺。」

  「吾輩怕把小狗撞疼,正在安慰小狗喏。」

  自從接到商品化通知開始,大神晃牙已經忙了一個下午準備各種資料,不擅花腦力處理這種文件檔案的他早就累得沒力氣朝著人亂吼了,現在面對吸血鬼煩人的舉動,他只試著推了幾下,見如預期中的根本推不開,大神晃牙索性任由對方揉亂他的頭髮,反正吸血鬼混蛋揉夠了自然就會停下來。

  懷裡的人難得沒在第一時刻對他大吼大叫,也少見安分的被自己為所欲為,這反而讓朔間零停止了調戲的動作,他將晃牙推離了點,並帶著狐疑的表情認真查看後輩的臉,「小狗發燒了?」微涼的手撥開交叉的額髮貼上額頭,手心傳來的溫度很正常。

  「你才燒壞腦袋,煩死了。」大神晃牙伸手揮開擋在他面前的手,身體轉個方向想繞過朔間零下樓去,卻在與對方錯身的時候被牢牢抓住手腕而無法前進,大神晃牙抬起臉不耐煩的盯著面無表情看著他的朔間零,心想這人到底有什麼事,他精神好得很但自己只想趕快回到舒適的家找Leon治癒被壓榨過的大腦,再遲鈍看個氛圍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打算跟他上演友好的逗狗日常。

  身體的疲累再加上現在的心情算不上好,被限制行動的大神晃牙正考慮要不要吼個幾句來讓自己脫身,朔間零卻先開口說話。

  「是這個的原因嗎?」

  「啊喂!」口袋裡的通知單不知何時被對方抽走,大神晃牙連忙伸直了手想搶回來,可惜朔間零往上一舉讓他連構都搆不到。

  ……果然煩死了這個人。搶不回東西的大神晃牙只能乾瞪著露出笑意的黑髮吸血鬼。

  「讓吾輩看看,莫非小狗是因為卷子考差了而心情不好?呵呵,不過這倒也不能怪小狗喏,畢竟一介小狗能上學已是奇蹟,若要求能考多好也未免太……」朔間零邊說著不正經的話邊將紙張攤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商品項目及對應的名字,「商品化名單?」

  那是一份他自己也有的名單,朔間零看看紙張又看看晃牙,歪著頭思考其中的關連,他知道對方榜上有名,還即將和自己心愛的弟弟一起出掛軸,但能出成商品乃是一件好事,按常理的情緒應該要雀躍到睡不著才對,何況還是易於將喜怒表現於色的晃牙。

  「能不能還我了。」大神晃牙趁對方沒將注意力放在紙張上的空檔,快手將東西抄回來,接著用力一掙甩開了箝制他的手,這次大神晃牙將通知單好好的折好塞進口袋的深處,「本大爺懶的和你鬧,我要回家了。」隨意的擺了擺手,扭頭想再度掠過這個人。

  「晃牙。」

  「不要突然叫……嗚啊啊啊!」

  大神晃牙只感覺手腕再度被抓住,腰部被人一摟抬起,腳即離開了地面,身體突然的懸空讓他反射性的抓住離自己最近的物體,匆匆瞥見象徵三年級的綠色領帶頭,一股氣上來便抬起臉衝著始作俑者大罵:「混帳吸血鬼!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羞恥感迅速掩蓋了惱怒,朔間零噙著意義不明的微笑直盯著他瞧,過份放大的笑容讓大神晃牙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面紅耳赤,直覺想閃避而低下頭,卻看見自己方才在慌亂時胡亂揪住對方衣領的雙手。

  等、等等,現在是被公主抱嗎?被吸血鬼混蛋……?

  大神晃牙後知後覺的查覺目前的狀況,貼在對方胸口的側額清楚的感受到心臟的跳動,連帶自己急劇加速的心跳聲一起被放大,不甘心夾雜著羞赧化作胭脂抹上耳根,將那本已點上些許粉色的耳肉變得更加豔紅。

  朔間零見懷中的小狗沒了聲音,滿意的笑瞇了眼,接著二話不說的往樓上的方向邁開步伐。

  「喂,你要去哪?放下本大爺,Leon還在等本大爺回去。」

  「一晚沒回去,小狗的小狗會體諒的喏。」朔間零穩穩的固定住晃牙的身體,不讓對方扭動身軀來企圖逃跑。

  「你腦袋睡傻了啊!本大爺還沒給Leon餵晚餐!」

  「記得小狗前幾天說過 Leon君最近胖了點想幫他減食喏,少一頓飯豈不剛好。」

  「……混帳吸血鬼……」大神晃牙還在醞釀情緒想吼些什麼,朔間零已帶著他到達屬於他們的地盤,抬腳踢開虛掩的門,熄燈的部室即被門口竄入的光照出一條道路,像是深不見底的斷崖邊一樣,彷彿走至光的盡頭便會墜入無盡的深淵裡,而朔間零毫無猶豫的踩上了通往黑暗的光之路,接著背一頂上門板,親自斷送唯一的光源。

  然後沒有再動作。

  縱使是自己熟悉的輕音部室,被迫帶進幾近全黑的空間難免還是有些緊張,掩上的窗簾遮住本已不算明亮的月光,對方突然的沉默更增添了幾分詭譎的寂靜,此刻的部室實為名副其實的暗夜領地。無法用雙眼確認環境的大神晃牙本能的想利用嗅覺取回對這空間的熟識感,但抱著他的人彷彿知道他的意圖似的,手中禁錮的力道增強,迫使晃牙的鼻尖貼上那層柔軟的針織毛線衣,然後嗅入的全是吸血鬼混蛋的味道。

  黑暗理應帶給人恐懼,但偏偏大神晃牙的膽子就大了那麼一些,黑暗只給了他些許不安感,但這些負面情緒在他意識到身邊還有個朔間零,而且那個混蛋還死死的抱著自己的時候便通通拋諸腦後,他清楚的明白平日總是嚷著討厭的味道才是能令自己安心的氣味,所以平靜下來的晃牙悄悄揪緊零的衣襟,待雙眼適應這房間的低光源。

  「吸血鬼混蛋,你帶本大爺來部室到底要幹……」安靜的空間連著說話聲也跟著變小,大神晃牙睜著眼抬臉想看清楚零的表情,但依稀只能見到五官的位置,連那原先艷麗的紅如今只剩一圈波光流轉著,而那光輝正瞅著自己,接著隨著眼部的動作隱沒了大半,才終於響起那好聽的聲音:「今夜,和吾輩在棺材中同眠吧……」

  「欸?」大神晃牙還來不及思考零說了什麼,朔間零便憑著良好的夜視能力輕易的來到棺材邊,並準確的將懷中的小狗丟進去後,自己也隨之躺進棺材裡。

  手臂觸及柔軟的天鵝絨布,大神晃牙瞬間知道自己在什麼樣的空間裡,和對方剛才說的話一連起來簡直糟糕透頂,於是他急著撐起身體,「吸血鬼混蛋你!嗚啊!」哀嚎中,狼崽的頭被溫柔的壓下,全然的黑暗無情的向他襲來。

  棺蓋闔上的喀擦聲恍若點燃導火線的打火機開關聲,燃燒的引線燒至大神晃牙身上炸紅了的臉龐,現在他心中除了怎麼辦這三個字擠不出任何感想,不由自主的蜷曲起身體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卻在膝蓋頂到棺木時宣告無效,而背上同時蹭來另一股相異的體溫。

  大神晃牙幾乎忘了怎麼呼吸,一口氣屏在喉頭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某隻環住他腰間的手以及頸邊規律的呼吸上,讓他連簡單的吸吐動作都做不到,臉脹紅到分不出是羞赧還是閉氣所造成的,好在彼此的雙眼在此時如同虛設,晃牙用不著煩惱對方看見他的這副糗態,但朔間零還是發現了懷裡人的異樣,手摸上晃牙側腹輕搔了幾下。

  「噗,哈哈哈,混蛋住……手……哈哈快住手啊……」

  「吾輩是吸血鬼可不是殭屍喏,小狗用不著閉氣來躲吾輩。」朔間零停止搔癢後,再次緊緊抱住晃牙,這次倒是可以感受到懷裡傳來正常的呼吸起伏,閉上眼滿意的將下巴枕在對方頭上,兩人的距離頓時為零。

  「下次會更好的喏。」

  「……」大神晃牙並沒有回應零沒頭沒尾的話,順完呼吸的他只是歛下眼毫無焦距的望著前方,黑暗中本無該匯聚的焦點,而在笑意散去後的身體又顯得特別沉重,他知道朔間零在說什麼,但那只是自己不服輸的個性使然的鬱悶,他還沒軟弱到光這種程度就需要對方的安慰,雖然這麼說,零的鼓勵仍舊像顆小石子丟進心湖正中心那般,無聲無息的墜入湖面引起幾圈喜悅的漣漪,而波圈只持續了短短的距離便了無痕跡,恍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

  「小狗很努力了喏,吾輩可以理解汝的上進心,但有時放慢腳步未嘗也不是件好事,小狗還年輕,有很多時間可以……」

  一連串的文字夾著慵懶的鼻音鑽進耳裡提起了一絲倦意,晃牙不得不承認這棺材內襯的材質好的讓人怎麼躺都舒服到想睡,被緊圈住的他放棄了逃離的念頭,半閉著眼聽著來自頭上彷彿搖籃曲的碎念,在迷迷糊糊間他除了想著今天的吸血鬼混蛋怎麼這麼多話之外,也不禁感嘆這樣的睡眠環境難怪能讓對方每次都像睡死了一樣。

  在黑暗中闔上雙眼同樣是一片漆黑,身體彷彿在深不見底的潭水中緩緩下沉,朔間零的聲音隨著吐氣所產生的氣泡漸漸離他遠去,沉落至潭底後,意識像沙輕揚起,接著散進水中終歸於虛無。

  「……不過吾輩很羨慕小狗喏,可以和澟月一起拍攝,到時真想去探班啊……但那孩子一定又會嫌棄吾輩纏人,小狗也說句公道話來聽聽,吾輩這可是出自於哥哥的愛啊……小狗?」

  懷裡的人沒了聲音,朔間零在閉嘴後才聽見對方均勻的呼吸聲,看樣子真的累了啊……輕勾起嘴角愛憐的將臉貼上柔軟的髮絲,不需要開燈他都能想像晃牙安穩的睡顏,收起狂氣的眉間徒留令人心憐的純真。

  唇蹭上對方的頭髮留下一個似有若無的親吻,「願汝一夜好眠。」朔間零抱著晃牙喬了個舒服的姿勢也一同閉上眼,「僅限今夜,吾輩的專屬抱枕喏……」

  Fin.

  最後嗷幾句,有時會覺得我在打活動上像敬P,平日的言行像狗P,產文的速度上像零P,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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