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妳有看上週的『依戀之花』嗎?」

  「有啊有啊!怜超——讓人心疼的!」

  「對嘛!為什麼心子一直沒發現呢?再讓怜這麼可憐下去我要生氣了!」

  「但撇開劇情不說……」

  「零真的超帥的——」隨後默契的尖叫聲簡單道出一群可愛女高中生對這部戲裡演繹「怜」的「零」有多麼喜愛。

 

  「上週收視第一又是朔間前輩主演的新戲。」

  相同的家庭餐廳裡,在大神晃牙滑著戲劇排行榜的同時,從不遠處傳來不低的聲響,接著能聽見服務生上前勸導客人交談的音量。

  「承蒙觀眾們的厚愛,但今天剛殺青,再過幾個星期就不是了喏。」
  那群女孩子討論的熱烈,怎知道「怜」本人就坐在角落盆景旁的位置,生長繁盛的植物恰到好處的遮掩了落座的客人,另一側是夾雜堆砌的石牆,要再過去一些才是面向街道的大片玻璃窗,巧妙的設計讓開放的室內裡多了一個具隱匿性的空間。這是離拍攝「依戀之花」電視台最近的餐廳,有時晃牙會在他完成當天拍攝事宜後,約他來這裡吃晚餐,說是怕他下了戲之後就不知道照顧自己,但零很清楚這只是小男友彆扭想見他的說詞罷了。朔間零一手靠著桌面撐著臉頰,一手撥弄晃牙擱在桌上的手指,食指和中指輕輕穿過指節下方,向上彎起夾住搓揉幾下,再鑽進指縫,緩慢又優雅的推進直至十指交扣。

  「但從上檔到現在每週都蟬聯冠軍耶!朔間前輩果然很厲害!」晃牙毫不在意的抽開手,反而將手機屏幕轉向朔間零,「依戀之花」四個大字佔據了榜首的位置,「看來這次最佳男主角非朔間前輩莫屬了。」

  看著晃牙興奮的表情,零只癟癟嘴,好像可以理解明明自己在眼前,對方卻老是盯著手機看的不悅感了,工作表現被誇獎固然欣喜,但零還是比較希望晃牙能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他身上。

  說到朔間零主演的新戲,是以架空罕見疾病「花吐症」為主題的愛情偶像劇,花吐症的患者只要思念單戀的對象便會從口中吐出花朵,一旦開始發病,若沒有在三個月內治癒便會死去,只有停止單戀或是與單戀對象兩情相悅並心意相通才能痊癒,在這過程中,除了受到吐花導致的喉嚨灼燒所折磨,身體狀況也會日漸虛弱,而朔間零所飾演的正是患上此疾的男主角,因無法與青梅竹馬的女孩說出心意,而被花吐症消磨的日益瘦弱,零的皮膚本就白皙,在專業的打光下顯出抱病之人的蒼白,勻稱的身材在刻意大一號的戲服之下則顯得消瘦,再配上那深邃又摸不透的雙眼,強撐著羸弱的身體仍在面對女主角時打起精神笑著應對的模樣,病弱美男子的形象成功擄獲一票女性的心,讓多少女性在每週的固定時間窩在電視前為他心疼與不捨。

  「不過我還是覺得女主角很笨。」

  「怎麼說?」得不到便宜的朔間零收回手吸了一口冷飲,氣泡水裡的柳橙片隨吸管轉了一圈。

  「其實她後來也喜歡上朔間前輩演的角色吧,不是還因此和男二吵了一架嗎?」

  「嗯。」

  「可是你在她面前發病時卻完全沒注意到異狀,要是本大爺絕對不會這麼笨,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任由你跑走。」晃牙說著說著也撐住自己的臉靠在桌前,將最後一口咖喱飯吃下肚,一臉對劇情不是很滿意,前段劇情將朔間前輩的人設營造的那麼好,卻搭上這麼無腦的女主角,這對朔間零唯粉來說簡直糟蹋了這個角色。

  「喔喔,看來汝也是忠實觀眾喏。」晃牙說的是上週最新的劇情,在播出後的確曾在網上看見類似的評論,只是零一向對演出後的評價沒太多興趣,況且矛頭也不是指在自己身上,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當然,朔間前輩演的每部戲本大爺都⋯⋯你幹嘛笑得那麼噁心。」晃牙正想說自己都會錄零有出演的節目,只是設定時間錄電視劇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但零卻笑盈盈的直盯著他,手指又湊過去勾他的指尖。

  「晃牙啊⋯⋯

  「幹嘛?」

  「導演說殺青宴定在明天晚上,所以等等吾輩有時間喏⋯⋯」

  「有時間就回去睡覺啊,你這陣子也沒怎麼睡好吧?」

  就算用粉底遮掩,還是能看見淺淺的黑眼圈,參與戲劇演出本就耗體力,為了追求場景將開拍時間定在一大清早也不過分,這對不擅長早起的零來說更為艱鉅,而現下回去擁抱床鋪才是明智之舉,但朔間零卻不知疲倦的向晃牙發出了邀請。

  「嗯⋯⋯吾輩是想,也好久沒和汝好好相處了喏,要不等等來吾輩家裡⋯⋯」零修整圓滑的指尖輕觸著對方長繭的指腹磨蹭。

  「不行。」晃牙不客氣的捏住不安分的指頭,豎起眉頭正色道:「給本大爺回去睡覺。」

  「嗚嗚⋯⋯抱著晃牙睡覺也是睡覺喏⋯⋯」零抽噎的縮回手,呼了兩口發紅的指尖,垂下眉楚楚可憐的朝晃牙望去,小聲的說:「而且吾輩也好久沒碰汝了喏⋯⋯」

  「笨蛋嗎你!這種事不要在這裡說!」晃牙忍著也用氣聲回應,怒言因無法完整發洩出來而憋紅了整張臉,心想朔間前輩在這裡講這種話是恨不得明天上娛樂版頭條嗎?

  「明天本大爺還有廣告拍攝的工作,沒辦法陪你胡鬧,再說你氣色那麼差,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戀人於情於理的勸說讓朔間零沈默了下來,他放下手促於膝上,因頷首而低垂的額髮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正當晃牙在思考對方是不是又要上演哦咿哦咿那齣戲碼,零卻突然摀住嘴咳了好幾聲,待他抬臉之時彷彿看見手上有什麼令人驚恐的事物,而晃牙順著急於閃避的紅瞳注意到自指縫露出的紫色。

  「晃牙說得對,吾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好了喏。」朔間零退了一步,抓起擱置一旁的外套作勢要離開,「餐費等等吾輩會順便⋯⋯

  太過不自然的轉變讓晃牙不假思索的抓住零握拳的手掌,突然的受力讓零鬆開了掌心,一片一片的紫色花瓣在眼前落了下來。

  紫玫瑰。

  大神晃牙不自覺屏起氣息,他看過這個東西,劇中的「怜」就是被這玩意所困擾著,但花吐症不是虛構的疾病嗎?為什麼剛剛零好像從口中吐出花瓣?而且花吐症是單相思的人才會有的病吧?對於已是情侶的他們怎麼還會⋯⋯

  相較於思緒雜亂的晃牙,零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坐回位置,一臉想隱瞞的事情還是被發現的表情,接著語氣意外平淡的開口說道:「虛假的事物總有它的源頭,很可惜,這並不是假的喏⋯⋯」

  朔間零將散落的花瓣集中起來置於托盤上,然後拾起了一枚,「汝也知道,吾輩的家族非常悠久,久到有什麼特殊能力也不奇怪,要說特異的病症更無需大驚小怪。」

  想起零不能長時間接觸陽光的體質,以及過去那段因精神力耗盡而衰弱的日子,晃牙整個心全揪了起來,朔間前輩的確有某些地方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吾輩也是無意間在古宅的書庫裡看見的喏,家族裡有過類似的紀錄,只是眼見為憑,吾輩一直沒特別在意,直到遇見汝之後。」朔間零將手中把玩的花瓣遞向晃牙,「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病,吾輩在意識到喜歡上汝之後,也發生了幾次喏。」

  大神晃牙接過花瓣,不是廉價的塑料材質,從指尖感受到的滑順觸感,是真的。他感覺內心有一部分動搖了。

  「呵呵,當時吾輩也花了很多力氣盡量不在汝面前失態喏。」

  為什麼還笑的出來啊?

  「但好在與汝互訴心意的日子還算早,吾輩也算是從這種病裡脫身了喏。」

  那為什麼現在又⋯⋯!?

  「只是很可惜它仍有後遺症,現在只要太久沒有碰觸汝⋯⋯咳咳⋯⋯咳!」零話還沒說完又摀嘴劇烈咳嗽起來,事已至此也沒了藏匿的道理,張嘴又是數片花瓣掉落。

  「別說了!」晃牙著急的握住零的手,卻握得滿手紫色的柔軟,他呆住了,金色的雙眸顫抖的望向笑的一臉無奈的朔間零,原來自己也和那個女主角一樣愚蠢,朔間前輩到底瞞了他多久?對方時常因為工作需要遠赴海外,前輩又是怎麼度過那些碰觸不到彼此的日子?一想到零獨自在飯店房間裡,拖著疲憊的身軀,忍受吐出這些花瓣帶來的痛苦,晃牙就覺得心好痛又好自責,為什麼自己會沒發現⋯⋯

  「沒事的喏。」零握緊晃牙發抖的手,伸手替晃牙拭去眼角積蓄的淚水,擠出一個試圖讓對方安心的微笑,「其實汝說的沒錯喏,休息養足體力的確能壓抑這份不適感,吾輩還是早點回⋯⋯晃牙?」零正想放開手,卻被對方死死抓著。

  大神晃牙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打轉,襯著金色的眼瞳更加水靈動人,他直直盯著朔間零好一半晌,有好多問題想問卻不知道從哪開始問才好,劇中「怜」承受痛苦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晃牙甚至能分辨出每一次的折磨是屬於病症的哪個時期,「怜」獨自忍受的身影與眼前模糊的人影重疊在一起。

  「有辦法根治嗎?」

  「恐怕是無法喏。」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後輕輕搭上晃牙的手腕,「但若能碰碰晃牙也許會感覺好一點喏。」

 

  事情發生的太快,朔間零還來不及感嘆網路訂房的方便及快速性,就被戀人推到床上,晃牙一鎖好房門便快步走向床邊拔掉他一雙黑色皮鞋,還順便踢掉自己的鞋子爬上床跪在他面前。

  零由下往上看著晃牙的臉,逆著光有些看不清,但搭在他肩上的雙手仍在微微發抖著,只見對方抬頭吸了一口氣,在緩緩吐氣的同時,指尖終於能穩穩的握住他的肩膀。

  「晃牙⋯⋯?

  大神晃牙坐了下來與零平視,皺著眉頭輕撫對方的喉結,「會很痛嗎?」而朔間零愣了幾秒才意會晃牙在說什麼,然後揚起淡淡的笑容牽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嗯,有點。」

  晃牙毫不猶豫的吻住零,唇舌熱烈的推向對方,彷彿想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朔間零閉上眼承接晃牙這份愛意,支手繞到對方身後撥弄頸後的碎髮,惹得戀人顫著身體邊和他接吻,一吻既罷,晃牙貼著零的唇問了一句:「感覺有好點嗎?」

  「還差一點喏。」

  當吻再次壓下來,也順勢壓倒了朔間零,晃牙伏在他身上吻他,而零扣著對方腰部的手也悄悄溜進衣服底下作怪,黏膩的接吻聲不絕於耳的撩撥彼此的神經,零翻了個身將晃牙壓在身下,垂落的髮絲搔的晃牙臉頰有些發癢,但他此時卻全心全意望著那雙讓人著迷的眼睛。

  朔間零牽起晃牙的手來到嘴邊親了一口,愉快的瞇起眼睛,「讓吾等變得舒服吧⋯⋯

 

  「前輩,朔間前輩!」

  歡愛後的饜足讓朔間零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閉著眼一味將人往自己懷裡攬得更緊,聲音似乎也一併被蒙進了被子裡。

  「朔間前輩!」晃牙擠出手扯下蓋住自己腦袋的棉被,被褥之上是彼此光潔的肩膀,晃牙抬臉看著依舊不想睜眼的零,垂眉問道:「前輩有舒服一點了嗎?」

  朔間零翻身躺平,舉起手臂橫遮自己的眼睛,「啊⋯⋯很舒服啊,舒服的不得了,晃牙最棒了——

  心咚咚加快了兩拍,大神晃牙不自覺攢緊被角,剛做完愛的朔間前輩有時講話會很像過去魔王樣的他,突如其來的驚喜總是讓他控制不好心跳,可惜現在不是感受這份心動的時候,比起這個他更在意零現在的身體狀況。

  「那花吐症呢?症狀解除了嗎?」晃牙坐起身,撐著床鋪湊過去問。

  感覺到陰影,朔間零挪開手臂一些,一點猩紅捲著赤裸的疑問,「什麼花吐症?」

  ⋯⋯。

  零過於自然的反問讓晃牙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怎麼可能一做完愛就忘記自己剛剛吐花瓣的事,雖然從頭到尾不是沒懷疑過,但晃牙看著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被某個混蛋吸血鬼騙了,畢竟人在感到舒服時的回應是最真實的嘛。

  擔憂的陰影逐漸形成低氣壓,大神晃牙黑著臉,自嘲的說道:「守護、珍惜的愛,呵,我還以為本大爺在你心中是這樣的存在呢。」

  「汝在說什麼,晃牙對吾輩來說一直都很重⋯⋯」戀人奇怪的話語讓朔間零移開手臂,然後看見表情不太對的晃牙,金瞳盛著怒火狠狠的瞪著他,要是目光是一把刀子,現在的他早就被對方大切八塊了吧。

  片刻的對視讓記憶回流到朔間零的腦袋裡,想起自己剛剛回覆問題的情況,零這才驚得連忙坐起來,「呀⋯⋯都好了喏,因為從汝那獲得滿滿的能量,所以吾輩的花吐症治好了喏。」

  「是誰說恐怕無法根治的。」這傢伙還在胡扯。

  記憶再往前一點點,朔間零自知說錯話,左右游移了一下眼神試圖將話圓回來,「可、可能跟有和汝坦白有關吧,或許是因為這樣子,吾輩心裡最後那點不確定被晃牙的愛消除了喏。」完了,一副就是不相信的臉。

  「再繼續說啊。」

  盛怒的晃牙瞇起眼睛對他笑了笑,但朔間零卻覺得寒毛直豎,張著嘴像金魚一樣想說些什麼,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垂下肩從實招來,「對不起喏⋯⋯」

  零的道歉讓晃牙落實了猜想,怒氣得以有正當理由宣洩而出,「果然沒錯!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嗚嗚,因為吾輩真的很想抱抱晃牙嘛⋯⋯」

  「可是本大爺擔心死了啊!」

  「對不起嘛⋯⋯」

  晃牙氣得眼淚都飆出來了,胡亂的抹掉後問:「那那些花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你向日日樹前輩要來的魔術道具吧。」

  「那是劇組道具喏,因為片場還有剩,覺得有趣就要了一些喏。」但也是和魔術道具差不多的概念,若有需要還能在花瓣表現出血絲的細節,塑造吐花帶血的模樣,當然,這樣特殊處理過的道具將會出現在末幾集的「依戀之花」裡,加乘觀眾對於花吐末期的「怜」為愛痛苦的不捨情緒。

  「覺、得、有、趣?」

  可惜與朔間零最親密的觀眾此刻正很不爽的盯著他看,額角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了,這個不好好安撫恐怕自己會三個月吃不到可愛小狗。

  零倒吸一口氣,瞥見了晃牙腿根的吻痕,開口企圖緩解怒火,「嘛⋯⋯汝看,吾輩將痕跡都印在看不見的地方喏,不會影響到汝明天的拍攝的,吾輩也是有細心想過的喏。」

  被點到腿上的印記,晃牙瞬間刷紅了臉,難怪他今天一直覺得零很愛埋在他腿間親吻,想起濕潤的唇瓣貼著敏感肌膚吸吮輕咬的觸感,晃牙不由自主的夾緊腿根,連原先的氣焰都滅了一半。

  「晃牙⋯⋯」見晃牙似乎氣消了不少,朔間零膽子也大了起來,頂著一張委屈的臉搭上點點吻痕的腿,「吾輩知道錯了喏,原諒吾輩好不好?」

  ⋯⋯。

  大神晃牙此時真的很氣拿那張臉沒辦法的自己,每次零只要擺出這樣的表情向他撒撒嬌,他沒意外都會心軟原諒,然後下次又會不學乖的惹出同一齣鬧劇,結果到頭來還是自己一直在生氣。而且這個人根本沒在反省啊!正大光明摸上來蹭他腿的手是怎樣啊!

  「好啊。」

  「晃牙——」

  「但是,」大神晃牙拉開零的手,起身翻到對方身上,朝零笑了笑,「既然衣服都脫了,愛也做了,再來個幾回讓本大爺盡興也不為過吧。」

  預料外的發展讓朔間零順從的被推倒,他望著晃牙攀著他的胸膛爬上來,然後一屁股坐在腰上,又往下挪了一點隔著棉被壓著他的性器磨蹭,搭在他肩上的雙手順著漂亮的曲線滑至手腕扣住,再拉起來貼上精實的小腹,晃牙朝零丟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帶著零的手慢慢往上撫摸至自己胸口。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嗎?朔間零直勾勾的看著晃牙香豔十足的舉動,任由對方覆著手背搓揉胸部,他甚至還能從掌心感受到小小的凸起正隨著愛撫而動作,聽著晃牙低低的喘氣聲,零棉被底下的小傢伙也精神的抬起頭。

  「朔間、前輩⋯⋯」晃牙嗯哼了兩聲,俯身去和零接吻,趁著對方注意力在唇舌之時,抄過一旁的皮帶將零的兩隻手同時捆住,直到皮帶收到底扣上金屬釦時,朔間零才彷彿大夢初醒的意識到自己被綁了起來。

  「晃牙?」

  可愛晃牙的嘴角掛著晶瑩的唾液,下身的挑逗還持續著,但自己的雙手卻被高舉過頭壓在枕頭上,零此時有些愕然,雖然他是不討厭綑綁play,可是在做愛時手被禁錮就不能隨心所欲的操弄對方的身體了,不妙感突然湧上,難不成晃牙是打算⋯⋯。

  或許是看出零的疑問,大神晃牙給了一個「你猜對了」的笑容,接著冷著臉宣判死刑似的開口:「不准用手。」

  「欸——?晃、咿!」朔間零還想挽回個什麼,但被對方溜進被單下的手狠狠一把掐住命根,什麼話都說不了。

  「那麼想抱本大爺的朔間前輩就算不用手肯定也能服侍好本大爺的吧。」晃牙一邊摩挲脆弱的部位,笑著湊近零有些慌張的臉,在嘴角親了一口後愉快地說道:「讓我們變得舒服吧,朔間前輩。」

  在晃牙的吻落下來的同時,朔間零決定半年內要當個乖寶寶,不能再騙人了。

END.

arrow
arrow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碧風 的頭像
    碧風

    隨風~不變的是妳手上的那片藍天

    碧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